作者:管理员 发布时间:2022-05-26 浏览:3111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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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一个钟情的人,但也仅仅是对美好的事物恋恋不舍。可回想与建投相伴的六年,我从未想到,最终竟要将这副深情“错付”给宿舍里锈迹斑斑的铁架床。

2016年,新员工入职培训完成后,天南地北汇集而来的同事们又匆匆奔赴各自岗位,而我恰巧分配到了绕城边上的一个项目。乘面包车到项目上时天已黑透,借着房檐上微弱的灯光,隐隐能看出不大的院子有些脏乱。推开宿舍门,便看见几张头尾相连的锈迹斑斑的铁架床,床的下层拉着蚊帐,上层却乱七八糟地摆放着各种杂物。项目部的同事指指窗边一张没有爬梯,但上层却整齐铺着被褥的铁架床,示意下层空着的位置就是我的床位了。看着拥挤凌乱的房间,相邻房间走路发出的地板嘎吱声叩得我心一颤一颤的,我鼻子微酸,有些无法接受——土木工程的辛苦早有耳闻,但这破旧却远远地超出了我的想象。

忍着委屈,我躺在还没手掌厚的褥子上,听着工地上浇砼的声音,细数着天上的星星慢慢淡去。这一夜,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硌着疼。

第二天晚上,当我拎着新买的被褥走进宿舍时,一个胖胖的身影正在拙劣地从我的床边翻爬到上床。我问他,这床没有梯子,为啥还要睡上面?上床黑黑的肉脸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,道:“我本来是睡你现在这个位置的,只是项目上床位不够了,老员工要照顾新员工的嘛。”我没有接话,只觉得内心的无助和惶恐被瞬间击碎,希望在心底慢慢发芽。

自此,我便一年到头都住在了我的工地小窝——一张连翻身都会“咯吱”作响的铁架床。

寒来暑往,我也从东边的铁架床住到南边再到北边,从昆明住到巧家再到昆明。活动板房里面的四季从来都不太好受,但我越来越适应这样生活。

而今,我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小家,但我每周总忍不住要在项目上住上几天,小床似乎能让焦虑的我变得内心宁静。我也对我的行为很是费解,直到有次同事开玩笑地说:“是不是因为在项目上不用屯粮呀。”听完,我的内心不由得一颤。是啊,新冠至今,家里总免不了粮食储备,可在项目上什么时候想过屯粮啊?疫情当下,活着已是不易,可我们却能以最快的速度复工复产;防疫物资极度紧缺,可我们却还能够每天领取一个口罩;失业人口剧增,行情萎靡,可我们却还能看见更宽阔的平台……这一切安心,难道不正是大企担当给予的底气吗?

(作者:直管九部 成瑞)